第 9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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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
幸虧房東退押金的態度還算敞亮, 多少算是給寧芙慘遭重創的錢包挽回了一點損失。
再加上藥店結算的薪水，錢包稍稍回血之後，寧芙果斷決定提桶跑路，讓勞苦功高的黑皮阿三藥劑師普賈光榮謝幕, 換個新的身份重新生活。
靠著這點子現金, 寧芙輾轉更換了數個街區, 幾番確定身後沒人跟蹤之後，才定下了現在的住所與身份。
比利·馬裏恩，家住揚基蘭德南部某鳥不拉屎的無名小鎮, 父母都是打下生就沒出過小鎮的地道紅脖子農民, 絕對是根正苗紅的揚基蘭德土著。
眼見家中的財政狀況每況愈下，剛滿十二歲, 血液裏滿是冒險精神的長子小比利背著父母，扒著火車皮來到了首都安吉利斯，決定在這個大城市闖蕩一番, 讓父母見識一下自己的能耐。
瞧瞧這人設背景, 到安吉利斯城見世面的鄉下小夥們，十個裏有八個都跟寧芙編出的設定差不太離。
至於外表上的偽裝, 倒也算不得太難。
寧芙本身偏矮的身高，就和十幾歲的男孩大差不差。
口音問題嘛, 在藥店工作的時候，寧芙多少也跟某個紅脖子顧客學了幾手，應當能糊弄住旁人。
頭發問題就用亂蓬蓬的紅色假發來掩蓋，臉上點上幾道雀斑, 再套上格子襯衫和背帶牛仔褲, 怎麽看都跟普通的鄉下男孩沒什麽兩樣。
這份偽裝唯一的缺憾，就是沒有能夠掩蓋瞳色的美瞳。而小比利的人設, 也不允許他購買價格不菲的墨鏡。
不過這都不是什麽大問題，只要寧芙多瞇著眼睛笑笑，多少也能遮掩住罕見的淡紫色眼睛。
諸如此類種種偽裝，再加上寧芙極其適合偽裝成男孩子的體型，又有誰會腦洞大開的把一個時常掛著丈育傻笑的姜發單薄男孩，與寧芙本體的名偵探形象聯系起來呢？
就這樣，化名比利的寧芙成功混入某家棒喬娜連鎖披薩店的送餐隊伍，成為了一名做一押一薪資周結的外賣小哥。
在安吉利斯市內，棒喬娜的生意還算一般，共有只有五家分店，而那個包裝唱片的披薩盒子上，並沒有寫明具體的分店名稱。
寧芙也只能憑借安士白留給戴爾先生的通訊地址，盲選了一家距離期貨交易所不遠的分店。
除了可以就近調查披薩盒的來源與安士白的地址，順帶賺點辛苦錢以外，這份工作還有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，就是可以不引人註意地出現在市區的每一個角落。
比如說，那位勇於揭露四乙基鉛陰謀，回國之後備受各方勢力關註的卡梅倫教授。
打從卡梅倫教授回到揚基蘭德之後，無論是當初謀害他的埃塞爾公司餘黨，還是從埃塞爾垮臺中獲利的競爭對手，亦或是某位暗中搞事的幕後黑手A，無不關註著卡梅倫教授的一舉一動。
無論是明面上的所謂保護，還是暗地裏的監視，這些盯著卡梅倫教授的眼睛，大多只關註著卡梅倫教授本身，而不是其他有用沒用的地方。
比如說，其他人會關心卡梅倫教授研究團隊的人員變化，會關心卡梅倫教授最近的公開演講，會關心他和別人通信的內容。
但沒有誰會關註卡梅倫教授中午是去附近餐館吃漢堡套餐，還是打電話訂了披薩外送。
也沒人在意送餐上門，身穿制服的半大小子，究竟長什麽樣子。
“等等，我不記得我打電話叫過披薩外賣啊？”
“不，先生，您再好好想想，您是不是記錯了呢？”
實驗室外，某道未變聲的男童聲音歡快地反駁道。
送餐員身邊的門房抹了抹汗，對著卡梅倫教授問道，“教授，難道說這份披薩送錯了地方嗎？真不好意思，打擾到了您的工作，我這就讓他出去！”
“等等。”
卡梅倫教授扶了下眼鏡，疑惑看向面前穿著棒喬娜制服的瘦弱男孩。
送披薩的半大男孩單手托著披薩盒子，另一只手摘掉了頭上印有店名LOGO的鴨舌帽，露出下面亂糟糟的紅色短發，對著卡梅倫教授狡黠地眨了眨眼，閃過一道冰紫色利芒。
“哦哦哦，我想起來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卡梅倫教授了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這份披薩確實是我提前預定的，都怪我剛才忙著別的事情，把訂餐的事給忘了。好孩子，麻煩你幫我把披薩放到那邊的辦公室裏。”
卡梅倫教授指向某間被百葉窗擋著的辦公室，“就是右手邊的第一間，謝謝。”
寧芙把鴨舌帽重新戴回頭上，雙手捧著披薩盒子，臉上綻出了一抹清澈且愚蠢的丈育笑容。
“很樂意為您效勞，先生。”
——
另一邊，法納姆市。
近幾天來，馬修的日子十分難熬。
隨著調查的深入，他的工作越來越難進行下去了。
一開始，一切進展都相當順利。
聽過老司鐸的描述後，馬修就對那位實名制傳遞密信的彼得·梅爾文先生起了疑心。
按照公開的說法，彼得前十幾年之所以閉門不出，拒絕工作，都是因為沈溺於雙親意外去世的悲痛中，無法自拔的緣故。
可是在看著梅爾文一家結婚生子的老司鐸眼中，事情絕沒有這樣簡單。
不說別的，光是當初梅爾文夫婦的葬禮，與其他化工廠遇難職工的家屬相比，彼得臉上的悲痛之情就顯得有些矯揉做作。
此後經年，彼得更是一次都沒有到父母的墓前掃墓送花，這顯然不符合彼得對外塑造的人設。
並且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，自從馬修在法納姆短住之後，那位彼得先生再也沒有回過家裏一次。
大約一周之前，這棟空置已久的房子甚至還遭了賊——馬修也憑借著寧芙的面子，混進了本地警署的隊伍裏，拍攝盜竊現場的照片。
這宗入室盜竊案破獲得十分順利，沒過兩天，法納姆市警署就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彭斯，以及彼得家中失竊的所有贓物。
馬修也看過警方繳獲的贓物，都是一些值錢的金銀細軟，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。
按照犯人的供述，他是從朋友口中聽聞鄰t居久不歸家後臨時起了邪念，這才趁著夜色闖了空門。
這理由聽上去也挺合理的，可馬修還是止不住地懷疑，對方是借著入室盜竊的由頭，替彼得銷毀了某些更為重要的秘密資料。
而彼得任職的英格拉姆進出口貿易公司，更是越查越令人心驚。
為馬修打理私產的投資顧問雷諾茲專業精湛，信譽良好，在阿倫德爾家工作了近三十年，比馬修本人的年齡都長。
據說雷諾茲老先生當年求學之時，還是馬修祖輩向其讚助的學費。加上這一層淵源，調查英格拉姆公司的重任，自然就交到了這位優秀的投資顧問身上。
調查初期，雷諾茲先生還能時常寄信，將他在嘉斯珀市的調查進展匯報給馬修。
英格拉姆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規模不算很大，跨洋貨運船只亦不算多，僅有寥寥三艘。
該公司主要是從西大陸卡陵珈國的合作商手中收購胡椒、肉桂、姜黃等等香料，以及煙草茶葉，販運給拉瓦爾公國的客戶。
寧芙房東的那家茶葉店裏，就有來自於英格拉姆公司的貨物。
至於彼得這樣的推銷員，明面上，他們的職責，就是替公司開拓市場，尋找新的銷售渠道。
可具體到彼得的身上，這位本應四處推銷的推銷員，卻只在法納姆市與嘉斯珀市之間頻繁往返。
馬修也沒能在司鐸或是其他鄰人的口中，打聽到彼得推銷商品的動作。
這些證據足以證明，彼得這份推銷員的工作，只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。
根據投資顧問雷諾茲的調查，在安士白疑似因埃塞爾公司破產大賺特賺的時間段裏，明明沒有新的訂單，英格拉姆公司的財務狀況也變得異常寬裕，不少中高層員工的消費水平猛然上了一個臺階，怎麽看都十分可疑。
細扒該貿易公司與其他企業之間的資金往來，更是能看出不少端倪。
然而，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，投資顧問雷諾茲先生卻突然向馬修拍了封電報，聲稱自己年老多病，希望能夠辭職養老。
前腳調查剛出了點起色，後腳負責調查的投資顧問就要辭職，哪怕是傻子，都能看出此事定有蹊蹺。
電報裏，雷諾茲老先生語焉不詳地暗示了幾句，說英格拉姆進出口貿易公司背後站著位重量級人物，不消說馬修這種貴族旁支，就連他的女子爵表姐都承擔不起招惹對方的後果，勸馬修早點收手，以免惹下更大的禍事。
馬修之前也曾聽過所謂大人物的一言半語，可投資顧問雷諾茲辭職電報中提到的消息，還是讓他大吃一驚。
什麽樣的大人物，會有如此威勢呢？
馬修又不能強壓著為自己家族工作一生的投資顧問冒險調查，這條調查方向也陷入了死胡同。
可是，比起這些調查時遇到的挫折，更令馬修感到不知所措的，反而是擺在他面前的一份電報。
一份來自鄰國揚基蘭德的，用密文撰寫的，電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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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虧房東退押金的態度還算敞亮, 多少算是給寧芙慘遭重創的錢包挽回了一點損失。
再加上藥店結算的薪水，錢包稍稍回血之後，寧芙果斷決定提桶跑路，讓勞苦功高的黑皮阿三藥劑師普賈光榮謝幕, 換個新的身份重新生活。
靠著這點子現金, 寧芙輾轉更換了數個街區, 幾番確定身後沒人跟蹤之後，才定下了現在的住所與身份。
比利·馬裏恩，家住揚基蘭德南部某鳥不拉屎的無名小鎮, 父母都是打下生就沒出過小鎮的地道紅脖子農民, 絕對是根正苗紅的揚基蘭德土著。
眼見家中的財政狀況每況愈下，剛滿十二歲, 血液裏滿是冒險精神的長子小比利背著父母，扒著火車皮來到了首都安吉利斯，決定在這個大城市闖蕩一番, 讓父母見識一下自己的能耐。
瞧瞧這人設背景, 到安吉利斯城見世面的鄉下小夥們，十個裏有八個都跟寧芙編出的設定差不太離。
至於外表上的偽裝, 倒也算不得太難。
寧芙本身偏矮的身高，就和十幾歲的男孩大差不差。
口音問題嘛, 在藥店工作的時候，寧芙多少也跟某個紅脖子顧客學了幾手，應當能糊弄住旁人。
頭發問題就用亂蓬蓬的紅色假發來掩蓋，臉上點上幾道雀斑, 再套上格子襯衫和背帶牛仔褲, 怎麽看都跟普通的鄉下男孩沒什麽兩樣。
這份偽裝唯一的缺憾，就是沒有能夠掩蓋瞳色的美瞳。而小比利的人設, 也不允許他購買價格不菲的墨鏡。
不過這都不是什麽大問題，只要寧芙多瞇著眼睛笑笑，多少也能遮掩住罕見的淡紫色眼睛。
諸如此類種種偽裝，再加上寧芙極其適合偽裝成男孩子的體型，又有誰會腦洞大開的把一個時常掛著丈育傻笑的姜發單薄男孩，與寧芙本體的名偵探形象聯系起來呢？
就這樣，化名比利的寧芙成功混入某家棒喬娜連鎖披薩店的送餐隊伍，成為了一名做一押一薪資周結的外賣小哥。
在安吉利斯市內，棒喬娜的生意還算一般，共有只有五家分店，而那個包裝唱片的披薩盒子上，並沒有寫明具體的分店名稱。
寧芙也只能憑借安士白留給戴爾先生的通訊地址，盲選了一家距離期貨交易所不遠的分店。
除了可以就近調查披薩盒的來源與安士白的地址，順帶賺點辛苦錢以外，這份工作還有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，就是可以不引人註意地出現在市區的每一個角落。
比如說，那位勇於揭露四乙基鉛陰謀，回國之後備受各方勢力關註的卡梅倫教授。
打從卡梅倫教授回到揚基蘭德之後，無論是當初謀害他的埃塞爾公司餘黨，還是從埃塞爾垮臺中獲利的競爭對手，亦或是某位暗中搞事的幕後黑手A，無不關註著卡梅倫教授的一舉一動。
無論是明面上的所謂保護，還是暗地裏的監視，這些盯著卡梅倫教授的眼睛，大多只關註著卡梅倫教授本身，而不是其他有用沒用的地方。
比如說，其他人會關心卡梅倫教授研究團隊的人員變化，會關心卡梅倫教授最近的公開演講，會關心他和別人通信的內容。
但沒有誰會關註卡梅倫教授中午是去附近餐館吃漢堡套餐，還是打電話訂了披薩外送。
也沒人在意送餐上門，身穿制服的半大小子，究竟長什麽樣子。
“等等，我不記得我打電話叫過披薩外賣啊？”
“不，先生，您再好好想想，您是不是記錯了呢？”
實驗室外，某道未變聲的男童聲音歡快地反駁道。
送餐員身邊的門房抹了抹汗，對著卡梅倫教授問道，“教授，難道說這份披薩送錯了地方嗎？真不好意思，打擾到了您的工作，我這就讓他出去！”
“等等。”
卡梅倫教授扶了下眼鏡，疑惑看向面前穿著棒喬娜制服的瘦弱男孩。
送披薩的半大男孩單手托著披薩盒子，另一只手摘掉了頭上印有店名LOGO的鴨舌帽，露出下面亂糟糟的紅色短發，對著卡梅倫教授狡黠地眨了眨眼，閃過一道冰紫色利芒。
“哦哦哦，我想起來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卡梅倫教授了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這份披薩確實是我提前預定的，都怪我剛才忙著別的事情，把訂餐的事給忘了。好孩子，麻煩你幫我把披薩放到那邊的辦公室裏。”
卡梅倫教授指向某間被百葉窗擋著的辦公室，“就是右手邊的第一間，謝謝。”
寧芙把鴨舌帽重新戴回頭上，雙手捧著披薩盒子，臉上綻出了一抹清澈且愚蠢的丈育笑容。
“很樂意為您效勞，先生。”
——
另一邊，法納姆市。
近幾天來，馬修的日子十分難熬。
隨著調查的深入，他的工作越來越難進行下去了。
一開始，一切進展都相當順利。
聽過老司鐸的描述後，馬修就對那位實名制傳遞密信的彼得·梅爾文先生起了疑心。
按照公開的說法，彼得前十幾年之所以閉門不出，拒絕工作，都是因為沈溺於雙親意外去世的悲痛中，無法自拔的緣故。
可是在看著梅爾文一家結婚生子的老司鐸眼中，事情絕沒有這樣簡單。
不說別的，光是當初梅爾文夫婦的葬禮，與其他化工廠遇難職工的家屬相比，彼得臉上的悲痛之情就顯得有些矯揉做作。
此後經年，彼得更是一次都沒有到父母的墓前掃墓送花，這顯然不符合彼得對外塑造的人設。
並且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，自從馬修在法納姆短住之後，那位彼得先生再也沒有回過家裏一次。
大約一周之前，這棟空置已久的房子甚至還遭了賊——馬修也憑借著寧芙的面子，混進了本地警署的隊伍裏，拍攝盜竊現場的照片。
這宗入室盜竊案破獲得十分順利，沒過兩天，法納姆市警署就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彭斯，以及彼得家中失竊的所有贓物。
馬修也看過警方繳獲的贓物，都是一些值錢的金銀細軟，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。
按照犯人的供述，他是從朋友口中聽聞鄰t居久不歸家後臨時起了邪念，這才趁著夜色闖了空門。
這理由聽上去也挺合理的，可馬修還是止不住地懷疑，對方是借著入室盜竊的由頭，替彼得銷毀了某些更為重要的秘密資料。
而彼得任職的英格拉姆進出口貿易公司，更是越查越令人心驚。
為馬修打理私產的投資顧問雷諾茲專業精湛，信譽良好，在阿倫德爾家工作了近三十年，比馬修本人的年齡都長。
據說雷諾茲老先生當年求學之時，還是馬修祖輩向其讚助的學費。加上這一層淵源，調查英格拉姆公司的重任，自然就交到了這位優秀的投資顧問身上。
調查初期，雷諾茲先生還能時常寄信，將他在嘉斯珀市的調查進展匯報給馬修。
英格拉姆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規模不算很大，跨洋貨運船只亦不算多，僅有寥寥三艘。
該公司主要是從西大陸卡陵珈國的合作商手中收購胡椒、肉桂、姜黃等等香料，以及煙草茶葉，販運給拉瓦爾公國的客戶。
寧芙房東的那家茶葉店裏，就有來自於英格拉姆公司的貨物。
至於彼得這樣的推銷員，明面上，他們的職責，就是替公司開拓市場，尋找新的銷售渠道。
可具體到彼得的身上，這位本應四處推銷的推銷員，卻只在法納姆市與嘉斯珀市之間頻繁往返。
馬修也沒能在司鐸或是其他鄰人的口中，打聽到彼得推銷商品的動作。
這些證據足以證明，彼得這份推銷員的工作，只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。
根據投資顧問雷諾茲的調查，在安士白疑似因埃塞爾公司破產大賺特賺的時間段裏，明明沒有新的訂單，英格拉姆公司的財務狀況也變得異常寬裕，不少中高層員工的消費水平猛然上了一個臺階，怎麽看都十分可疑。
細扒該貿易公司與其他企業之間的資金往來，更是能看出不少端倪。
然而，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，投資顧問雷諾茲先生卻突然向馬修拍了封電報，聲稱自己年老多病，希望能夠辭職養老。
前腳調查剛出了點起色，後腳負責調查的投資顧問就要辭職，哪怕是傻子，都能看出此事定有蹊蹺。
電報裏，雷諾茲老先生語焉不詳地暗示了幾句，說英格拉姆進出口貿易公司背後站著位重量級人物，不消說馬修這種貴族旁支，就連他的女子爵表姐都承擔不起招惹對方的後果，勸馬修早點收手，以免惹下更大的禍事。
馬修之前也曾聽過所謂大人物的一言半語，可投資顧問雷諾茲辭職電報中提到的消息，還是讓他大吃一驚。
什麽樣的大人物，會有如此威勢呢？
馬修又不能強壓著為自己家族工作一生的投資顧問冒險調查，這條調查方向也陷入了死胡同。
可是，比起這些調查時遇到的挫折，更令馬修感到不知所措的，反而是擺在他面前的一份電報。
一份來自鄰國揚基蘭德的，用密文撰寫的，電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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